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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查未感染丨杭州保姆放火案延期审理

来源:婚礼 时间:2023/4/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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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男子称“被诊为艾滋后等死7年”复查未感染

澎湃新闻消息,年12月至年1月,七年来,四川成都金牛区人钟啸伟认为自己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等死。

原本打算年“五一”结婚的他,婚前检查时,血样经成都市疾控中心送检,四川省疾控中心确证其血样HIV抗体为阳性。

钟啸伟告诉澎湃新闻,因为“等死”的7年间他身体无任何艾滋病人症状,于是他于年12月25医院实验医学科抽血检查,结果显示其HIV抗原体复合检测为阴性。他将此情况反馈给金牛区疾控中心,经查仍为阴性。

金牛区疾控中心疾控三科工作人员今年3月27日告诉澎湃新闻,工作多年第一次遇到钟啸伟这种情况,他们也不敢相信,并于年1月22将钟啸伟血样送检,得到的结果依然是HIV抗体阴性。

当年对血样进行检验的四川省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说,钟啸伟送检的血样至今仍保存在疾控中心,复查发现该血样的检测结果仍为阳性。疾控中心只对样品负责,至于送检血样是不是钟啸伟的,与他们没有关系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3月30日告诉澎湃新闻,由于HIV抗体不会从阳性变为阴性,省疾控中心保存的“钟啸伟”血样肯定不是钟啸伟本人的,出错可能与血样检测登记信息漏洞有关。之所以年才发现问题,盖因过去多年钟啸伟没有进行抽血检查。对于钟啸伟过去七年的经历,成都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表示,他们也深表遗憾,希望钟啸伟通过法律程序解决此事。

钟啸伟12月1日下午说,他将在近期向法院起诉成都市疾控中心和四川省疾控中心,要求两个单位公开道歉并对他进行赔偿。

在过去等死的日子,钟啸伟习惯每天拉上窗帘。

婚前检查HIV抗体呈阳性

钟啸伟生于年,五兄妹中排行老四。7岁时,父亲因肺癌去世。35岁的母亲王素珍虽在成都市公交公司上班,但丈夫的突然离开让这个月工资只有28元钱的女人顿时经济困难。

学工学农的大环境下,钟啸伟读完小学没再读书。王素珍告诉澎湃新闻,比经济压力更大的是孩子没人管,因为孩子的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都已过世,她每天凌晨4点过就得到公司上班,下午一点下班后还得进行几个小时学习,回到家是已是下午五六点钟。家里5个孩子就靠大的带小的,而顽皮的钟啸伟总是脱离哥哥、姐姐的监管,王素珍下班回家后经常得去找。

随着王素珍家五个孩子长大,为了帮助王素珍,成都公交公司就把她家五个孩子安排到公司上班,钟啸伟负责修轮胎。

王素珍说,贪玩的钟啸伟因不爽别人叫他“胎儿”(注:类似胎神,系方言,神经病之意),在撂下“不让我回家,我就弄死你们”的狠话后,公交公司就顺了钟啸伟的意。

离开公交公司后,钟啸伟在成都城隍庙摆地摊卖电器,长期自由散漫的他开始接触社会青年,偶尔也会因为这些哥们的义气和人打架。王素珍说:“有段时间派出所经常喊我去领人。”

钟啸伟说,染上江湖习气后,他觉得日子很无聊,他们一伙人经常故意激怒别人找架打,在年时,无聊的他沾上海洛因。

混迹社会,钟啸伟除了收获伤口和警方拘留外,还收获了同样在社会上混的成都女孩向亚玲(化名)的好感。王素珍说,向亚玲也吸毒。

钟啸伟说,两人起初在一起只是心理和生理的需要,但随着年龄增大,都意识到该从混迹社会回到正常生活,有拿手厨艺的钟啸伟就在金牛区营通街自家的门面房开了一家餐馆。

钟啸伟说,餐馆面积20平方米左右,他主厨、向亚玲打杂,两人忙乎一天下来纯利润有多元钱,在年时,这个收入水平还算过得去。王素珍说,看到儿子和“亚亚”走上正途,她也经常做些泡菜,送到店里去。

已经戒掉毒瘾的钟啸伟开始憧憬一个家庭,比他小一岁的向亚玲也有结婚的打算。钟啸伟的母亲向澎湃新闻证实,年年底时,两个孩子商量着年举办婚礼。

钟啸伟说,因为向亚玲知晓他吸过毒,为了对双方负责,便让他到成都市疾控中心做一个艾滋病方面的检查。

年12月的一天,钟啸伟和向亚玲一同前往成都市疾控中心抽血检查。半个月后,他们再次前往成都市疾控中心拿检测报告。

钟啸伟回忆当时的情景说,医生当时问得特别仔细,我心里就明白“完了,我多半糟了”。他的担忧最终成了现实,成都市疾控中心年出具给钟啸伟的《HIV抗体确认检测报告单》显示,钟啸伟的HIV抗体为阳性。

年12月,钟啸伟HIV抗体检测为阳性。

“等死”的日子

对于这个检查结果,钟啸伟选择了接受。他说,之所以不质疑,一是因为自己有7年注射海洛因经历;其次,这个检查结果是权威部门出具的。

有接受检测结果的勇气,但钟啸伟却没有让这个检测结果陪伴他生活的决心,他决定等死,女朋友向亚玲的不辞而别更让他一心求死。

“我们在一起7年左右时,我被检查出感染艾滋病病毒后,她可能怀疑自己也染上艾滋病。”钟啸伟说,向亚玲年5月离开时,卖掉了她的房子,给他留了23万元卖房款,并发了一条类似遗书的短信,至今音讯杳无。

而后,钟啸伟感染艾滋病的消息被家里的母亲、哥哥们知道。钟啸伟说,从那时起,哥哥们把他电话拉黑,母亲也躲着他。

有女朋友留下的卖房款,钟啸伟说,他全然不顾家人的态度,每天和社会上的朋友疯狂吃喝玩乐,唯独一个底线是“绝不碰女人,以免把病传染给别人”。

想死的钟啸伟把自己经营的餐馆以每平方米元的价格转卖。他的母亲王素珍说,她得知儿子染上艾滋病后怕得要死,当钟啸伟卖房后,哥哥们都和他断绝关系。

HIV抗体阳性的检查结果,让钟啸伟被贴上艾滋病标签。

“亲人们这样对我,对我来说毫无影响,我就横竖一条心——等死。”钟啸伟说,为了让自己死得快一点,医院免费提供的抑制艾滋病药物。但政府还是给他解决了廉租房和低保。

30多万元卖房款,钟啸伟不到半年时间就挥霍一空。他说,那些在他有钱时围在他身边的朋友刚开始还借他钱花,后来电话都不再接听。他从那时开始,便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,将房间所有窗帘都拉上后,家给他的感觉“就像是阴间一样”,自己只是出气的死人而已。

钟啸伟说,他其实也害怕死亡,过去七年从来不敢上床睡觉,在沙发上眯上眼睛就感觉死神在逼近,“简直就是生不如死”。

等不来死神的钟啸伟也曾想过自杀,无助的时候他曾用头撞墙。但一想到为他流干眼泪的母亲,钟啸伟失去了自杀的勇气。

“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,我从小就不听话,染上艾滋病了,母亲还经常背着哥哥给我送钱。”钟啸伟觉得,如果自己一点孝道都不尽就自杀,愧为人子。由于母亲在外一个人独住,腿脚不方便,他便隔三岔五天黑后去母亲的住处做饭。

HIV抗体阳性的检查结果,让钟啸伟被贴上艾滋病标签。

没等来死亡却检出不是艾滋病

钟啸伟“等死”的日子里,虽然不吃免费发放的抑制艾滋病药物,但他每年都要去参加成都金牛区疾控中心组织的CD4检测。钟啸伟说,没有CD4检测证明就吃不到低保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性病与艾滋病防制科科长何勤英告诉澎湃新闻,CD4是人体内一种淋巴细胞,是HIV病毒的主要受体,疾控部门通过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血液做CD4检测,判定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病毒载量变化。重庆市涪陵区疾控中心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的唐医生说,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淋巴细胞大于,医学上一般称其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(HIV),低于,则称为艾滋病病人(AIDS)。

一直在等死,却一直死不掉。年12月,已被确证HIV抗体为阳性7年的钟啸伟又一次前往金牛区疾控中心做CD4检测,他在看艾滋病宣传资料时,发现艾滋病病人有长期低烧等临床症状,但他回忆过去7年自己无半点异常,他为自己的情况感到茫然。

年12月,等死七年死不医院抽血检查,结果为阴性。

年12月25日,钟啸伟抱着试一医院实验医学科抽血检测。次日,当他拿到检测结果后彻底乱了套——HIV抗原体复合检测结果为阴性。

“医生,是不是搞错了?”

钟啸伟说,当时医生怼他说:“是不是你的血?”

“是我的血,但假如我是艾滋病呢?”

听完钟啸伟的话后医生回复说:“你是不是想得艾滋病想疯了?”

拿着检测报告单的钟啸伟陷入矛盾,钟啸伟说,那天自己恍惚得忘了坐公交车,医院步行近9公里回到廉租房。一路上不断问自己“是不是搞错了,是不是搞错了”。

钟啸伟还是决定把检测结果告知金牛区疾控中心。金牛区疾控中心疾控三科工作人员告诉澎湃新闻,她在疾控中心工作多年,像钟啸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金牛区疾控中心年1月22日对钟啸伟进行抽血送检,其HIV抗体检测结果仍为阴性。

年1月,原本HIV抗体为阳性的的钟啸伟检测结果却为阴性。

仍为阳性的“钟啸伟”血样

成都市疾控中心在得到钟啸伟HIV抗体检测结果从阳性变为阴性的结果后,随即上报四川省疾控中心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告诉澎湃新闻,年单位检测设备还不能做确证检测,只能是初筛,钟啸伟的血样当年送到四川省疾控中心检测。

年的《HIV抗体确认检测报告单》证实,钟啸伟的血样年12月2日送检,送检单位为成都市疾控中心,确认单位是四川省疾控中心。报告单备注一栏注明“本报告仅对送检样品负责,身份证号不详”。

四川省疾控中心宣传科工作人员告诉澎湃新闻,收到成都市疾控中心信息后,他们立即对钟啸伟年的血样进行复查,检测结果仍为阳性。该工作人员表示,实验室只对送检样品负责,当年的送检样品检测流程没有问题,现在的问题只能找成都市疾控中心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表示,由于省疾控中心保存的钟啸伟血样检测结果依然为阳性,所以目前能肯定年送检的血样不是钟啸伟本人的。这也和信息登记存在漏洞有关,因为很多艾滋病病人反对实名登记,疾控部门也不能强制他们实名制。

但钟啸伟说,血样样品是他亲自到成都市疾控中心一楼抽的血,也是成都市疾控中心的人亲自操作、封存的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性病与艾滋病防制科科长何勤英说,事后调查有两个疑点。一是钟啸伟戒毒后于7年到美沙酮门诊服药,7年12月曾抽血检查,其结果为阴性;年7月,钟啸伟再次抽血检查,结果也为阴性;但年的12月,他又到疾控中心检查,被检测为阳性。“按理说,他没有感染风险,却多次主动检查。”她说,平时也有人用艾滋病检测报告逃避公安机关打击。

另外一个让何勤英不理解的是,年检测为阳性至年12月期间,钟啸伟共有13次医学随访记录,但他的CD4检测却一次都没有。“如果他做CD4检测,可能很早就会发现他的问题。”

钟啸伟说,每次医学随访他都去了,但金牛区疾控中心的医生没能在他手上抽出血,他每次都将情况反馈给了疾控中心工作人员。

3月27日,钟啸伟到金牛区疾控三科对质时,多次接受他反映情况的女工作人员表示,“每年做CD4的人那么多,记不清楚了。”

何勤英说,钟啸伟注射毒品多年,手上血管有可能萎缩,存在抽不出血的可能,但医生可以通过颈部、股动脉来抽血,“只是不清楚基层的工作人员是否这么做了。”

得到阴性的结果后,钟啸伟曾多次到成都市疾控中心讨说法。

迟迟得不到解决

钟啸伟说,年1月被检测出阴性后,他多次要求四川省疾控中心、成都市疾控中心给个说法。

“事情过去一年多了,他们连道歉都没讲过。”钟啸伟说,当我找省疾控时,他们说没有责任,让我找成都市疾控中心;成都市疾控中心却说由金牛区疾控中心负责解决。

金牛区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表示,他们是因为钟啸伟的户籍地在金牛区所以介入管理他,对于检测结果一事,他们没介入解决。

成都市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表示,钟啸伟找到他们要求内部解决,但双方没有达成一致。对于钟啸伟过去七年的经历,他们深表遗憾,希望钟啸伟通过法律程序解决此事。

澎湃新闻注意到,今年2月上旬,成都市疾控中心当着四川电视台《黄金三十分》栏目记者的面向钟啸伟表态“下个星期之内就会给你一个(答复)”。钟啸伟说,记者采访后,他再也没有得到成都市疾控中心的说法。

钟啸伟说,他也想过找律师和疾控部门走法律程序,如今自己每个月靠元低保以及母亲的接济过活,目前还没能从过去七年每天躲在家里过活的活死人状态下走出来,根本没有经济能力去应付法律程序。

12月1日,在第30个世界艾滋病日时,钟啸伟说,他准备向法院起诉成都市疾控中心和四川省疾控中心,要求两家单位就错误的检查结果公开道歉,并对他进行赔偿。

同时,在钟啸伟的心里,他还担心着女朋友向亚玲的安危,由于他没有向亚玲亲人的联系方式,至今他不知道向亚玲的生死。“如果她还活着,我希望她幸福,自己下辈子做牛做马去报答她,如果她因为这场误会轻生了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。”

原标题:成都男子称“被诊为艾滋后等死7年”复查未感染,拟起诉疾控

杭州保姆放火案延期审理,莫焕晶致歉信曝光:愿意立刻去死

封面新闻消息,“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过一点,我真的愿意立刻去死。”

11月28日,杭州保姆放火案过去的第天。

林生斌的妻子朱小贞和三个孩子遗体火化日。当天,律师党琳山带来保姆莫焕晶写给林生斌的致歉信。这封首度曝光的不到字的手书短信,落款时间为年8月15日。

在信中,莫焕晶尽管写得追悔莫及,但5个月前的6月22日凌晨4点55分,在思索了大半夜后,她还是决定点上一把火。

一个小时后,杭州的天亮了,朱小贞和三个孩子的生命尽数黯淡,莫焕晶瘫坐在派出所里,几天后,她被告知,她口中最喜欢的雇主一家四口死了,死在烈火与浓烟中。

据律师党琳山透露,莫焕晶涉嫌放火、盗窃一案,原定11月21日前开庭审理。因案情重大复杂,经浙江省最高院批准,该案被延长审限3个月。

开庭审判莫焕晶,最迟要等到年1月。

莫焕晶的代理律师党琳山

母子的追思会

11月28日上午8点过,遗体火化前,林生斌给朱小贞和三个孩子举行了追思会,地点设在杭州殡仪馆天下第一殿。

丈夫林生斌一身黑衣,手捧电子火烛坐在4副棺木前,表情木然,孩子和妻子生前的画面,通过LED屏映射在他脸上,这一幕,满是悲凉。

党琳山站在殡仪馆前,他有些纠结。

作为莫焕晶的代理律师,他几次想要进殿和林生斌见一面,却始终没有迈步走上台阶,毕竟他试图作为普通宾客签到并参加追思都被拒绝了。

“为什么莫家人不来,只是委托你来?”林家亲人们发出质疑,“他们应该来谢罪。”

“他们想来,确实不敢来。”党琳山急忙申辩说,尽管考虑了几天,莫焕晶的亲人还是决定不来了,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家人,更不知道面对现场可能出现的其他状况。

趁着林生斌出来和参加追思会宾客握手的机会,党琳山整理了下衣衫,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话,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,短暂的几秒钟,两人握了握手。

林生斌一如既往的克制,冷静,即使是面对这个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“仇人”的代理律师,他的情绪都没有变化太多。简单的寒暄后,两人分开。

“我向他表达了莫家人的歉意。”党琳山叹了口气,他没找到机会转交包里的两封信,这两封信一封是莫焕晶在看守所里写的,另一封是她的父亲莫泰(化名)所写。

“哎,怎么会就成了这样。”党琳山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感叹。

嫌犯的自白书

在看守所,莫焕晶给林生斌写了一封信,字数不到字:

“真的很对不起,你们对我这么好,我却做出这样的事,我真的不想害他们母子几个的,知道他们几个去世以后,我真的后悔万分,都是赌博害了我,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,做出这样事情,真是天理难容,我在看守所里每天都想念他们,每天度日于(如)年,想起了我们相处的那么愉快,现在又阴阳两隔,真是罪该万死,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过一点,我真的原意立刻去死,请望你多保重,人生的路还很长,一定要保重身体,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△莫焕晶的道歉信

字迹有些凌乱,甚至还有涂改,但党琳山相信,内容是莫焕晶最真实的想法。

“她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造成这么大的后果,她就是想借钱。但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。”党琳山说,尽管网上对于莫焕晶放火的原因有诸多揣测,但根据他掌握的情况,莫焕晶放火仅仅是为了借钱。直到事发,朱小贞一家都不知道莫焕晶曾经偷过家里的财物,也没说过要辞退她。

放火前夜,莫焕晶在手机上线上赌博输掉了她的全部家当6万多元,这些钱大多是朱小贞借给她的。莫焕晶的借钱理由,是她杜撰的老家要修房子。天真的女主人朱小贞还是一厢情愿地相信了莫焕晶,几次借钱给她,数额总计有10多万。

“她把钱全拿去赌了,输光了。她想翻本,但又不好意思,也找不到借口再向朱小贞借钱,陷入了一种很焦虑的状态。”党琳山说。

突然间,朱小贞曾问过打火机在哪的细节在莫焕晶的脑海里闪现,正如她所写的一般,“鬼迷心窍”地萌生了放火后帮忙灭火,然后再以此邀功借钱的想法。

在党琳山看来,这个常人看起来无厘头,甚至有些可笑的方法,对于当时的莫焕晶来说,成了她脑子里唯一的错误选择。

莫焕晶的一生做了很多次错误的选择,年6月22日凌晨,她脑海中唯一选择成为那个最错误选择。

错误选择的决定时间是凌晨4点55分。朱小贞就快起床锻炼,三个年幼孩子尚在熟睡。

莫焕晶来到客厅,随手找了一本硬壳书,用打火机尝试点燃书皮,没有着。又翻开内页尝试,这下点着了,但火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。将半燃的书扔上沙发后,莫焕晶转身离开,她想要去找更容易点着的报纸,等她回来时,腾起的火焰和浓烟已经开始在客厅内蔓延。

△事发时保姆莫焕晶在楼下接受警方问询

一切都朝着最令人悲痛的方向发展。

一个小时后,天亮了。朱小贞和三个孩子的生命尽数黯淡。莫焕晶瘫坐在派出所里。

几天后,她被告知,她口中最喜欢的雇主一家四口死了,死在烈火与浓烟中。

△莫焕晶父亲的道歉信

莫焕晶的父亲莫泰也给林生斌写了一封道歉信。

因为做了心脏支架手术和其他疾病,莫泰的身体一直不好。莫焕晶出事后,他一度难以支撑,毕竟这个他唤作“阿晶”的长女给这个家已经带来了太多的磨难,除了还不清的赌债,如今又添上了“命债”。

“我是做梦都想不到阿晶会放火。”莫泰还没有机会见到女儿,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莫焕晶为什么会放火,毕竟在她口中,朱小贞一家对她很好,和她像一家人一样,“我们全家人都很不解,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会放火。”

“心如刀割,痛心疾首。”莫泰的信中充满了愧疚,除了对朱小贞一家的歉意之外,他自责莫焕晶走到今天和他也有关系。

因为从小就失去了亲生母亲,莫泰一直对这个女儿宠溺有加,尽量满足莫焕晶的需要和要求,即使犯了错,他也很少责骂。

“我以为这样是对她好,其实是害了她。”

在莫焕晶沾染上赌博恶习后,原本小康的家庭陷入了窘境,如今,莫泰和老伴每个月吃药的钱“都被她糟蹋光了。”

尽管如此,莫泰还是在亲友处借了5万元,想要送到林生斌手里,他知道这些钱“微不足道”,但已经是他目前所能尽的全力了。

信的最后,莫泰说,等林生斌“潼臻一生”基金会成立后,他和子女会尽力捐款,让基金会发挥最大的作用,作为对朱小贞母子四人的纪念。

崩坏的亲情

莫哲(化名)是莫焕晶的弟弟,如今依然生活在老家东莞厦边村。出事后,他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,一度选择了避开媒体,如同原本熟悉的村里人选择避开他们家一样。

尽管同父异母,但和莫焕晶从小关系一直不错的莫哲现在直言,对姐姐的感情有些不好说。在他印象中,自从年前后莫焕晶开始沾染赌博之后,姐弟两的交流就越来越少,上一次见面是今年春节后,莫焕晶悄悄跑回来见她孩子的时候。因为怕被债主“蹲”,莫焕晶不敢回家过年。

“家里前前后后帮她还债有七八十万了。”莫哲说,这些钱几乎都是父亲莫泰想办法筹的,因为赌博的事情,家人轮番劝诫过莫焕晶,但收效甚微,甚至情形是愈演愈烈。

在借光亲戚朋友,又背上沉重的高利贷之后,莫焕晶最终选择了逃离。她成了家族里的一声叹息。

“她和前夫离婚也是因为赌债,她自己也知道会连累丈夫和小孩。”莫哲说,在莫焕晶出事后,铺天盖地的消息和新闻报道一度让家里人喘不过气。

“很多东西是不真实的。”莫泰说,他曾看到有报道说莫焕晶曾经在亲戚的厂里工作,年薪20多万,还有报道说,她从赌友,同是也是好友的麦女士处骗走不少钱。

“她那时候工资一个月多块,哪来的年薪20多万。那个姓麦的人就是教坏她赌博的人,带她走上不归路。我姐原来根本不会借钱,全是她带着我姐去借钱的。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!”

但莫哲和家人还是选择了沉默,风口浪尖上,他们觉得说也是错的,不说也是错的,在朱小贞一家的惨剧面前,任何可能的辩白都显得无力和刺眼。

现如今,莫哲也几乎放弃了希望,对于莫焕晶可能面临的极端惩罚,他表示只能听从法庭的裁决。

宣判后会不会去探望一下莫焕晶?对于这个问题,莫哲连说两次,这个不一定,这个不一定的。

延期的审判

“开庭最迟可能在明年一月。”党琳山说。

就在前两天,他收到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发来的《延期审理期限告知书》,原本应该在11月21日前就开庭审理的莫焕晶放火、盗窃一案暂时未能开庭。

根据这份告知书,本案系犯罪涉及面广,取证苦难的重大复杂案件,不能在法定审理期限内办结,根据相关法律法规,在报浙江省高院批准后延长审限3个月。

对于最终的审判结果,党琳山直言他并不乐观,而莫焕晶本人早已有了最坏的打算。事到如今,党琳山说他唯一的目标就是通过庭审完整还原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,为了保证庭审的公平公正,他甚至给最高法写了一封信,希望能够指定浙江以外的法院来开庭审理。

“通过庭审,厘清绿城的责任,他们的消防措施问题早就被证实,朱小贞一家的死他们肯定负有责任。”

但到底应该负多大的责任,党琳山叹了口气,“不好说。”

原标题:杭州保姆放火案延期审理莫焕晶手书致歉信曝光:愿意立刻去死

把行动交给现在,把结果交给时间

人民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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